哲理新詩五首


 

想望

 

 

最感動的時候,無需文字,如同最幸福的此刻

蒼白是幻境的敵人,它不同於靜默,就像螢火蟲不是星星。

獨步於叢林,在無風、無月、又無星的夜晚,湖水的面影和小溪的嗓音,都遷徙到了遠方。

此時,拂起如絲的溫柔,又有什麽用呢?當羅曼諦克從指尖流失的時候。

穿上蒼白的歲月,燃一種有淡淡荷香味的思緒,燃點這哀愁的芬芳。

將生活素描為文字,淩駕於現實之上,在青春的袖舞不出彩虹的時候,我渴望旅行。

把這兒的雲舖到遠方,圓這兒的月在他鄉。

由於總為沒有翅膀而悲哀,我的窗台上有一株,天堂鳥。

在我睡下的時候,它會飛到你掌上,啄食那上面,滿瀉的陽光。

 

 

25/06/2001

 

原載《大公報》2002年3月6日

 

 

醉者

 

微醺著,來到我面前,帶著一雙醉眼。

我以前不認識你。

 

高聲地談笑,管不住那言辭

你不在乎別人的眼。

我以前不認識你。

 

談起了詩、詩人與藝術。

談起了愛情。

你手裡捧著一束鮮花。

 

酒,那樣地使你純真,宛若翅膀讓蝴蝶浪漫。

開心地談笑,直至有了淚、一些憂鬱和感傷。

你不在乎別人的眼。

 

( 別人眼裡,你只是喜愛花香。)

 

我記不清你的形象,除了笑聲和眼淚。

那晚,燈火如炬,永記得,繆斯以你的聲音激昂地說:

“若真愛詩,便將生命和愛情都交給它。”

 

10/03/2002

 

原載《香港文學報》2002年 第2期

 

 

端夢

夜,如此寧靜,愛在我的指尖上,綻放。我把美擁在懷裡,把喧囂的霓裳卸下。

滿目都是你的眼睛。

你的眼睛是星星,風來的時候,眨一眨,我用力抱了抱這醉意。

昨夜,你在電話裡向我問好,在電話的那端要拉我的手,我把手伸過去,你該看到一掌,想你的淚。

風聲緊了,把今生前世的故事都揚了起來,月兒把一枚亮亮的童話端出來了。

圓圓的,是你的笑意。

 

12/04/2001

 

原載《當代文學》2001年10月創刊號

(香港)中國散文詩》2001年第4期轉載

《散文詩》月刊2002年3月第3期轉載

 

 

同行

 

油菜花盛開了,小蜜蜂飛田野。天空抹上晚霞的胭脂,高山穿著流水的短裙。

走上田埂。

四處無人。將你自心中掏出,你就融入空氣,挽著我的手,散步。

又自在,又安謐。

夕陽紅著臉,晚風吹起了口哨,天空在醞釀一個銀色的妝,准備以閃亮的豐采,與我談心。

又神秘,又抒情。

油菜花朗朗的笑,炊煙飄過去,引路。你說好想回家。

我穿好涼鞋,藏著土地的吻,在足下。將容顏在風中洗一洗,走吧!

走進雲霞。

 

03/05/2001

 

原載《當代文學》2001年10月創刊號

(香港)中國散文詩》2001年第4期轉載

《散文詩》月刊2002年3月第3期轉載

 

 

醉者

 

微醺著,來到我面前,帶著一雙醉眼。

我以前不認識你。

 

高聲地談笑,管不住那言辭

你不在乎別人的眼。

我以前不認識你。

 

談起了詩、詩人與藝術。

談起了愛情。

你手裡捧著一束鮮花。

 

酒,那樣地使你純真,宛若翅膀讓蝴蝶浪漫。

開心地談笑,直至有了淚、一些憂鬱和感傷。

你不在乎別人的眼。

 

( 別人眼裡,你只是喜愛花香。)

 

我記不清你的形象,除了笑聲和眼淚。

那晚,燈火如炬,永記得,繆斯以你的聲音激昂地說:

“若真愛詩,便將生命和愛情都交給它。”

 

10/03/2002  

原載《香港文學報》2002年 第2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