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寫於二零零二年十月三十一日
人生有無盡的悶納。而那些悶納則源自人的「無限性」。動物是直接的,牠們需立即解決生理上的問題,沒有轉彎餘地。牠們不需要思索那遙遠的將來,也不需要拋開眼前去拓展自己的活動空間。但人心即存在一時間、空間的無限裝載。
人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痛苦,源自心理及想像。而起始自肉體的,卻少得不成比例。這是人的特殊性所在。但也是人生之哀。
人生的悶納與痛苦,逼使人墮入各種的陷阱裡。有人沉溺於吃喝玩樂,希望以感官的刺激去代替那份深沉的寂寞與不安。
有人沉溺於性趣,企圖越過愛去感受生機的震撼,並透過強烈的快感去消除苦惱、抑鬱。
有人以為可以用工作去麻木自己,並相信世俗種種的成就、財富,能帶領他們走進幸福。
但祇有最深的愛才能洗刷這種「原罪」。男女之愛,孕育生命;友愛,合眾人而為一;父母之愛,培養生機;天地萬物之愛,啟動宗教、信仰之路。而愛本身則淨化心靈,令人重獲喜悅。